焰纹路的青铜大门,作为比赛场的出口。
临出比赛场前,贾富贵愣了一下。
因为他在观战席里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倒不是面容熟悉,熟悉的是那种气机——
论及在望气术上的造诣,出身蓬莱岛的陈算,冠绝三脉,天京第一。
都说此乃小术,他却从中见大道。
最简单的一点,便是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在他面前隐藏自己。无论何等改易面容的手段,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。他记住的是气机,但凡气机不改,对方在他面前就没有改变。
所以他曾经一度被调去追剿平等国,护道人“郑午”的身份,就是他查出来的。
坐在观战席角落的这个人,穿了一身古拙的青铜甲,头上还戴着将面容都遮住的青铜盔,整个人严严实实。观战席上众生百态,把肚兜套头上的都有,这装扮倒不算稀奇。
可他是辰巳午!
这就奇怪非常。
因为宋国的辰巳午,向来是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生不辞颜,死不改色”,是公认最不会阴私行事的人。
现在竟然也会装扮成这般,坐在场边隐藏自己。
端方君子,为谁辞颜?
贾富贵不动声色,走出了焰光摇曳的青铜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