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!”
不过曾青?
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?……
‘曾青’在人群中走。
本届黄河之会如此盛大,暗涌也前所未有。烈
火烹油之时,又何尝不是考验真金的时刻。
受某人邀请,他也来作为本届黄河之会的观察者。
凭他的手段,无论身在何处,其实都不影响这份临时兼职。况且幽冥已合现世,他即便是高卧玄冥宫,现世何人,但有消息,也是一言咒杀,一念勾魂。
但通过太虚幻境,看着台上现场,终究是更加地海阔天空嘛。
比赛他当然也看。
台上的骆缘温笃而缜密,十七岁的年纪,落子坚决,步步为营,很有吴询的风采。
与他同岁的卢野,则更是了不得,神壮江海,气吞如虎,已见几分宗师气度!
观战席上,喝彩声不曾停过。
‘曾青’慢慢走到自己的位置上,坐了下来。
喧声入耳,人海汹汹。
他静静地往台上看。
前段时间听人说起过佑国————
好吧,就是听多管闲事的姜望说。
他自己是不曾再回过去,他和佑国的故事已经翻篇,永远没有后续。
但姜望去了。为了筹备本届黄河之会,这家伙现世每个国家都走了一遍。
在许许多多的道属国里,佑国是同样平静的一个。
靖海计划已经结束了。
佑国的命运也结束了。
拥有霸下血脉的巨龟,永远地沉在了东海。
对佑国的统治者来说,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———他们不再需要供养恶兽,不用想尽办法揪出天才去填兽口,少了很多麻烦。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不再有那么多利用价值,也就失去了相应的扶持资源。往后需要什么,都得自己去争取。佑国的老爷们,皮娇肉嫩,哪里忙得过来。
对普通的佑国百姓来说,生活从死寂的平静,变成流动的波澜,或许会更好一些吧!也许更坏?
唯一确定利好的是佑国未来有可能诞生的天才———他们人生的终点不再是兽口,而是人间至高、永恒悬照的天京城。
天京城是一轮太阳,是一张悬挂在所有道属国天才前面的大饼。
‘曾青’并不关心佑国。
但比赛如此精彩,观众如此喧嚣振奋,他也不免会想———
如果当初就有随处可见的太虚角楼,有太虚公学,有《太虚玄章》,有朝闻道天宫……
那么真正的曾青,那么曾经的尹观,会不会人生不一样?
如果当初的黄河之会就是这样开放名额的,广纳天下之才。那个出身于佑国下城二十七城,寄人篱下的尹观……是不是也有可能走上观河台,在灿烂的天光下,接受人们的欢呼呢?
有没有可能跟来自庄国枫林城凤溪镇的姜望,交锋于天下台上?
“漂亮!!”‘曾青’喝起彩来,慢慢地鼓掌。薄薄一张纸,载着新鲜出炉的黄河之会外楼场四强名单,飘落天下,如飓风一般冲击着人们的认知。
道历三九三三年的波澜不止今日,但今日尤其澎湃。
往常这黄河之会的四强赛,都是霸国之间的角逐。偶尔有签运不佳,六大霸国捉对厮杀的情况,才会在四强之中,漏掉一个席位。
这个席位也被称为“幸运签”,从来都是在几个大国和区域强国间轮转。
比如三九一九年的外楼场,魏国燕少飞杀进四强,一开始就被视为捡漏,拿到了那个“幸运签”。直到他强势击败荆国的中山渭孙,挺进决赛,才算证明自己。
比如本届内府场,强势杀进四强的辰燕寻,也是代表宋国这样的大国出战。
可是到了今年的外楼场,这四强之席,霸国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