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忽然掉了出来，她很难过，她好像又很高兴，她也不知道现在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情绪。

而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一直在掉。

她小巧精致的脸蛋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捧住，男人的声音仿佛有抚慰人心的魔力一般，低低沉沉，“冷静一些。”

女人被迫仰着下巴，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，眼前全是纷杂的画面。

男人涔薄的唇吐词冷静而清晰，“深呼吸。”

慕晚茶像是受了蛊惑一般，闭了闭眼，将那些纷纷扰扰的画面一一挥去，再睁开眼的时候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

她的眼睛澄明清澈，像是溢满了碎光，最终剥落成晶。

等她的呼吸平复下来，薄暮沉才问，“李修弘不是听离的爹，你很难过吗？”

“不，我很高兴。”是应该高兴的，他以后不会再那样肆无忌惮的觊觎听离了。

她垂了眼眸，落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蛋，她的声音很低，有种无法形容的寥落，“可是我也很难过，因为听离真的没有爸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