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说:「柳书睿!我是山城公安南屵分局刑侦支队民警齐翌,你被捕了!」
「啊?狠蛤?日是狠蛤?」
柳书睿浑身一颤,没了刚刚那股极端恐惧的疯狂劲,只是仍有些激动。
嚷嚷了半天,齐翌才勉强听明白,她在反问「你是警察」四个字,因为被切了声带,她发音非常含糊,好在她的舌头仍然灵活,这些年下来也摸索出了点技巧,用舌头改变出气发出不同的音。
齐翌:「没错,我是警察,你被捕了!」
柳书睿身上又是一僵,又缓缓放松下来,脸色不断变换,时而咬牙切齿,时而唏嘘叹气,偶尔又在隐隐抽动,似心有不甘。
「跟我们走一趟吧。」齐翌挥手,示意姜晓渝把她拉起来。
姜晓渝指了指她的腿说:「我建议先给她换条裤子。」
「可以。」齐翌同意,姜晓渝便拉着她扭进木屋里,过了几分钟后,才换好裤子出来。
齐翌问:「屋子里什么情况?」
姜晓渝:「就一床一桌一矮凳,角落里堆了几包烟丝,几袋米,一些干菜和几袋饲料,没了。
「对了,她刚嘀嘀咕咕说了很多话,我也听不太懂,只能连猜带蒙,依稀分辨出她说刚刚以为我们是要折磨她,问她是不是她也点头。」
齐翌看向柳书睿:「折磨你的,和让你喂乌鸦的是不是同一伙人?」
柳书睿像打桩机一样拼命的点头,脖子都快摇断了:「呜呜是啊嘿赌,咕噜嘎五。」
齐翌脸一黑,她一激动语速快起来声音就糊成了一片,跟狗叫似的根本听不懂意思。
「慢点!你要说什么?」
「呜呜……」
尝试几次后,齐翌放弃了,让她坐地上,掰跟树枝给她:「能写字吗?」
她犹豫片刻才接过树枝,略迟疑地在地上画起来,画下点横竖横折横竖勾点点等几个比划,又思考好几秒,继续画。
但……
大概是太久没写字,早就已经很陌生了,再加上眼睛看不见,她写的笔画要么全部糊在一块,要么隔的天远,鬼画符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字。
换了几种办法尝试,齐翌也只能放弃,又进屋检查了一遍。
确实像姜晓渝说的那样,屋子里东西很少,一眼就能看完,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
再问问周边刑警,得知情况一切正常,没见到可疑人员靠近,也没找到可疑痕迹,排除歹徒设陷阱的可能,齐翌不打算就留了,让他们把几只狗一并拉上,押着柳书睿往回走。
路上姜晓渝不死心,又反反复复磨了柳睿书半天,同一个问题重复问了几十次,多少还是套出了点东西,凑到齐翌身边说:「翌哥,大概能确定她背后有个蛰伏许多年的犯罪团伙,只是不知为什么,多年来一直没动作。
「当年金乌教被剿灭,金乌老太流亡到了海外,只剩她们三个四处逃窜,那两个ss一个被击毙一个被抓后枪毙,只有她被一伙神神秘秘的人收容。
「她之前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,却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。她被收容后没几天,就被骗着吃下了,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,她想问为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,而且喉咙剧痛,才知道自己被割了声带。
「这还不止,那伙人用烙铁烫瞎了她眼睛,打断她的脊骨,变着花样狠狠折磨她,彻底磨光了她的脾气后,就逼着她干脏活累活,几年前又让她住到了这个林子里,好不容易重新适应环境,三年前又喊她每星期去喂
鸟铲屎。」
齐翌:「这几年那帮人还打她吗?」
「打,时不时就会抓她去折磨,没什么规律……一说起这事她就非常激动,怎么劝她说慢点都没用,实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,估计是无意义的咒骂?而且我猜,她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