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鸡嘛……”他这话说得昏头,气的彦博差点背过气去,裘先生赶紧上前给他捋背顺气。
见彦韬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样,铭仁只好小声提醒道:“你咋骂咱家是鸡呢?”彦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低头不敢再言语。
好半天,彦博才顺过气来,别过头去不看彦韬,缓缓道:“呵呵,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……可你听过另一个说法没,叫瘦死骆驼比马大!李家虽然久不在中枢,可田悯农、魏筝义、公输连这些人,哪个不是李相的门生?虽然早就跟了我们,但那分香火情是断不了的。”
裘先生点头道:“相爷洞烛高照、明察秋毫,得防着这些人被李光远说得临阵倒戈了……”彦博赞许的看了裘先生一眼,暗道:‘人生得一知己足矣。’便接过话头道:“不错,在咱们家如日中时,自然可以随意揉捏这落了毛的凤凰。但现在危难之际,需防小人作祟。彦韬你去给他陪个不是、亲自请一下。”
{();} (ex){} 彦韬一下涨的老脸通红,小声道:“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俩当年那档事儿……还是换个人吧……”
彦博摇头冷声道:“刚才是谁说刀山火海不眨眼的?”说着略略提高声调道:“莫非他李家比刀山火海还凶险?”
彦韬心中郁闷道:‘那不就是一说嘛,怎么还当真了。’但这话可说不出口,不然老家伙非把他吃了不成,只好受气小媳妇似的点头道:“好吧。去就去,难道还能扒层皮不成?”
彦博这才面色稍霁,喘息几声道:“你不去把这梁揭过,怎么能让他气顺呢?去吧,为了家,委屈你了。”
一听大哥说‘委屈你了’,彦韬的眼眶顿时红了,得使劲绷着脸,才能阻止泪水流下来,涩声道:“大哥别说了,俺去……”
待他把这事儿应下,彦博又对裘先生道:“你给各省督抚写信、让他们联名具保、声援京里……当然,南方就不必写了。”
裘先生刚把这事儿应下,便听得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:“报,隆威郡王殿下奉旨前来宣慰。”
屋里几人一听,顿时气得变了脸色,铭礼一蹦尺高,叫嚷道:“想看咱们热闹的来了!”铭仁也气愤道:“是可忍、孰不可忍。”
彦博微微皱眉,望向裘先生,沉声道:“你去挡驾,就说我们府中凌乱、不必劳烦他的大驾了。”
裘先生一听,不由略感紧张道:“相爷,真的准备撕破脸了吗?”
彦博闻言惨笑一声道“这盘棋已成你死我活之局,何必再让他进来看老夫的笑话呢?”
裘先生领命起身而去,谁成想,这一去,竟成了诀别……
当听说裘先生被秦雷钉在相府大门上的时候,彦博立刻惊呆了,正伺候他服药的夫人更是肝肠寸断,失手打碎了药罐。
旁人看了这一幕,俱是心道:‘老爷夫人与裘先生的感情可真深厚啊……可是为何看起来夫人要更深厚一些呢……’
一屋人还没消化了这个噩耗,便听到外面哐哐的整齐脚步声,紧接着啪得一声,外间房门被踹了下来。秦小五那可恶的声音便响彻整个房间:“相在什么地方?”懒洋洋的仿佛刚睡醒一般。
“挡住他,别让他进来!”彦博突然如发怒雄狮一般暴喝道。
彦韬铭礼几个对视一眼,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怯懦,谁敢挡那阎王,裘先生就是他的榜样。
见他们如此不济事,彦博猛拍一下床沿,苍声叹道:“裘先生啊,你一去……再无一人任凭老夫驱策了。”便要起身亲自上阵,却被夫人一把按住,眼泪哗哗道:“裘去了,还有妾身呢。”说完便转身向门口走去,差点与正要往里进的秦雷撞个满怀。
“你是谁!”夫人昂挺胸地问道。
秦雷万没料到是个女人迎出来,一时竟被她咋呼住了,老老实实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