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八集,灭裂山门(1 / 3)

瀚海破云,鲸刺裂山门

“报——西北方云层翻涌,有船队破开罡风层!”

落霞宗山门外的警戒弟子刚将消息传回,就见天际裂开道银蓝缝隙——不是云破,是百艘飞船撞碎了积雨云。那些船身似抹香鲸脊背,船舷嵌着半透明的水纹琉璃,船头立着的玄铁雕像,正是一头衔着骨刺的巨鲸。

为首的主舰上,孙撼海正摩挲着腰间的鲸骨分水刺。那刺是用深海巨鲸的脊椎骨打磨而成,骨缝里还嵌着细碎的珍珠,握在手里时,能听见隐约的潮声——那是他昨夜吞了整片月牙湾的海水,储存在体内的能量余响。

“距落霞宗山门还有五里。”副将踏过水纹琉璃地板,靴底沾着的水珠在他脚边凝成小水环,“他们护山大阵是以山涧活水为引,要不要先断了他们的水源?”

孙撼海抬眼,瀚海瞳在眼瞳深处漾开层浅蓝。他视线穿透云层,落在落霞宗后山那条蜿蜒的山涧上——涧水本该顺着山势流淌,却在被他视线锁定的瞬间,像被无形的手攥住,竟逆着坡度往回卷,在半空凝成道悬空的水墙。

“不必断。”他声音像礁石撞浪,带着沉厚的回响,“他们不是总说‘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’?今天就让他们看看,水还能拆山门。”

飞船在山门百丈外悬停,千名手下踏着从船底涌出的水桥登岸。这些人个个身披水纹软甲,腰间挂着海螺号角,行走时靴底不沾尘土——孙撼海给每个人都渡了些海水能量,寻常山石根本留不下他们的脚印。

落霞宗的护山大阵果然启动了。山涧里没被倒卷的残水突然暴涨,化作数十道水龙,咆哮着扑向登岸的队伍。为首的长老站在阵眼上冷笑:“孙撼海!你擅闯仙山,真当我落霞宗的‘九曲水阵’是摆设?”

孙撼海没动,只是指尖在鲸骨分水刺上轻叩。骨刺顶端的珍珠突然亮起,他体内储存的海水能量顺着手臂涌出去——那些扑来的水龙像是突然认了主,在半空中顿住,龙首竟转向落霞宗的山门,“轰”地撞在青石牌坊上。

牌坊应声裂开,阵眼的长老脸色骤变:“不可能!你怎么能控我的阵眼水?”

“水就是水,哪分你的我的?”孙撼海缓步上前,路过一汪山泉水池时,池水突然腾空,在他身后凝成面水镜,镜里映出落霞宗后山所有水源的位置,“你用阵法拘水为阵,我便吞了你的阵眼水——看看是你的阵快,还是我的水多。”

他张开手掌,落霞宗山门前的喷泉水池瞬间见底,连带着后山暗河里的水都在疯狂倒流,顺着他掌心的漩涡涌入体内。护山大阵的水龙越来越淡,最后化作几缕水汽消散。

“结阵!用剑!”长老嘶吼着拔出长剑,弟子们举剑围成剑阵。

孙撼海却笑了,瀚海瞳骤然亮起。这次他锁定的不是水源,而是落霞宗弟子们身边的空气——那些藏在空气中的水汽被瞬间抽离,在弟子们周围形成片真空领域。他们刚要挥剑,就发现喉咙发紧,连呼吸都困难,剑招顿时乱了。

“主上,要不要直接破殿?”副将吹响海螺,千名手下举起腰间的水纹短刃,刃尖凝聚着水珠。

孙撼海摇头,指尖指向落霞宗的藏经阁。那里的屋檐下挂着许多铜铃,他操控着刚吞噬的山涧水,化作无数细如发丝的水线,精准地缠上每个铃舌。铜铃没响,藏经阁的木门却被一股无形的水压推着,“吱呀”一声敞开——门轴里的水汽被他抽走又重新注入,相当于给木门“松了锁”。

“告诉他们,”孙撼海的声音透过水汽传到每个落霞宗弟子耳中,“把当年从沿海渔村抢的渔船木料交出来,再把私藏的海图献出来,我便留你们宗门不灭。”

他知道落霞宗近年靠着劫掠渔船、私贩海图发家,却对外宣称“护佑一方水土”。此刻他没毁一草一木,只用他们最依赖的“水”逼他们现形——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