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公主对跪在地上的特使说道:“你起来吧,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,我的条件目前不会改变,以后可就说不准了,——当然要改变也只会更为苛刻,而不会放弃,这已经是我的底线。
但如果他要派兵来打,那就让他做好灭亡的准备。”
这话如果是在这场大战之前,二公主是绝对说不出来的,因为她没有那样的底气。
而现在她知道赵公子对她的帮助,对整个战局是决定性的胜利,到这个时候她就有强大的自信。
因为她在帕拉王朝生活了这么多年,虽然没有直接统领过军队,但也从各种途径得知帕拉王朝的军队战斗力其实是很差的。
早已不是二三十年前的骁勇善战的样子,军中也大部分都是些中年士兵,年轻的少之又少。
军中同样缺少战象战马,甚至连军饷都不能及时发放。
而帕拉王朝最主要的敌人并不是色那王朝,而是南边的遮娄其王朝,那才是他们最头痛的对手。
这两个王朝二三十年的反复拉锯争夺战中,遮娄其王朝始终占据上风,夺取了帕拉王朝的大片土地,抢走了大量的人口。
所以帕拉王朝的重兵都放在了南边与遮娄其王朝接壤的边境,那里是双方的主战场。
而邻近色那王朝这边几乎没有军队防守,因为双方是结盟的,为了加强这种结盟,甚至把自己嫁给了色那王朝的太子。
也就是说二公主对帕拉王朝现在面临的局面有清楚的认识,一旦与自己开战,帕拉王朝将会腹背受敌。
他如果把南边的军队抽调来对付自己,遮娄其王朝一定会趁虚而入。
所以性格暴虐的帕拉王朝皇帝之所以能容忍自己这位女儿反叛,打败了他的四皇子带领的军队绝大部分有生力量,而只是派出了特使来口头警告威胁,而不是立刻派兵前来征讨。
自然是因为他不敢从那边抽兵,生怕遮娄其王朝借机向他发动进攻,所以想通过威胁来达到目的。
只可惜他的威胁在二公主看来只会更加增强他对这位父皇的决绝,从那封信丝毫看不出父女情谊,哪怕是做做样子也没有。
既然如此,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。
特使郑重点头,恭声道:“臣谨记二公主的话,一定如实带到,并劝一劝皇帝陛下能够念及父女之情,再不要妄动刀兵。”
二公主摇头说道:“我劝你不要开这个口,否则你不仅达不到目的,还会给你自己惹来祸事。
因为你们的皇帝对于涉及到我的事,谁敢劝他好好对我,谁就会被他狠狠整治。
你如果不想就此告老还乡,甚至被抓入大牢审讯的话,还是不要开口了,就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带给他足够,不要多生事端,给自己带去灾难。”
特使心头一凛,随即缓缓点头说道:“多谢二公主指点。”
因为他相信二公主所说是真的,刚才情绪激动之下他的确想劝一劝皇帝,可是真要那么做,就真的有可能像二公主所描绘的那样,他会倒大霉,甚至会连累家人。
罢了,清官还难断家务事,更何况这个家务事是皇帝的,自己不管怎么开口都不会有好结果,只会带来祸端。
特使心情沉重的告辞离开,带人返回了帕拉王朝的京城伽耶。
随即他拜见了皇帝哥文达帕拉,简称哥拉皇帝。
皇帝阴沉着脸听完特使转述的二公主对他信的反应,他没有像四皇子那般失态,而只是鼻孔重重哼了一声,随即说道:“既然你去见了那个逆女,你说说看该如何对她才能够让她停止谋逆,跪地请罪?”
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特使,特使心头发颤。
如果没有二公主的提醒,他兴许就把心里话说出来,可现在他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道:“臣不善军事,想不出如何破敌之法,还请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