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洛登带着数十名喇嘛从寺门涌出,紫檀佛珠在掌心飞速转动,僧袍下的弯刀闪着冷光,迅速在赞普周围筑起人墙。 复兴宗主见状突然哈哈大笑,笑声里带着疯狂的怨毒,他伸手指向赞普,面具下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: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体内还养着我的‘子母蛊’?现在只要我心念一动,就能让你肠穿肚烂,生不如死!” 赞普冷哼一声,金鹏刺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:“恐怕要让你失望了。” 复兴宗主闻言,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,连忙凝神催动母蛊。然而赞普站在原地,面色平静如常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玄机婆婆,声音里带着惊惶:“怎么会没有反应?不可能!你不是说子母蛊从不出错吗?” 这时,卓然突然嘴唇微动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了句什么。只见玄机婆婆眼中寒光一闪,枯瘦的手掌如铁爪般猛地劈在复兴宗主的后心。“噗——”复兴宗主喷出一大口黑血,身子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前飞了出去。 就在众人以为他定会摔得筋断骨折时,复兴宗主却在落地前猛地拧身,脚尖在青石板上一点,借力向城门口掠去,速度快得像道黑影。他回头看向玄机婆婆,声音里满是怨毒:“好个玄机婆婆,原来你才是内鬼!今日之辱,我必百倍奉还!”话音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,最终消散在风里。 卓然见状,挥出一剑逼退面前的两名影杀卫,剑穗的和田玉佩在空中划出弧线。他身形一晃,便要追向复兴宗主的背影。 他这一走,可把太真道长独自留在影杀卫堆里,压力瞬间倍增。老道边用拂尘缠住三名影杀卫的刀,边气呼呼地大喊:“你小子!这是不管我的死活了呀!回头定要和你算账!” 卓然一边追一边说道:“机会难得,不能让他给跑了,您老就辛苦一点吧!” 洛登见状,大手一挥,高声喝道:“弟子们,护赞普,清余孽!” 数十名喇嘛立刻亮出藏在僧衣里的弯刀,刀身在阳光下闪着金光,如潮水般向残余的影杀卫冲去。广场上的厮杀声、经文声与百姓的惊呼交织在一起,转经筒的“吱呀”声里,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呐喊——这场以祈福为名的清算,终于在血光中撕开了最烈的口子。 玄机婆婆这时也是大声喊道:“复兴宗的人都听着,现在你们的宗主已经逃命了,现在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?听我一句劝,放下手里的兵器投降,联军能留你们一条命 并且还能帮你们把身上的蛊虫给驱除掉。” 太真道长闻言立刻说道:“玄机婆婆的话,句句属实,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,否则你们定然会埋骨他乡的。” 很快就有一个人把手里的大刀向地上一扔,大声说道:“我投降,我还想活。” 有人带头了,就产生了连锁反应,一个接一个的纷纷把手中兵器放下,全部双手抱头,蹲在原地。 而此时卓然的身影如离弦之箭,踏过影杀卫瘫软的躯体,衣袂翻飞间,红云白龙剑已在掌心嗡鸣。复兴宗主的黑袍在前方十丈外飘动,像片被狂风卷动的墨渍。 复兴宗主的黑袍被血浸透,像块吸饱了墨的破布,每拖过一寸青石板,都在地上洇出蜿蜒的红痕。那痕迹歪歪扭扭,像孩童用指尖蘸着血画下的绝望符咒,一道连着一道,在晨光里泛着狰狞的光。他每一次换气都带着破碎的血沫,喉间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仿佛有把钝刀在肺腑里反复搅动——玄机婆婆那记“碎心掌”不仅震裂了他的经脉,更把陈年旧伤全震了开来,此刻五脏六腑像被无数虫蚁啃噬,疼得他视线都拧成了麻花,眼前的草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草叶的边缘都镶着血红的光晕。 “咳——”他猛地弯下腰,咳出一口黑血,浓稠如漆,溅在前方的草叶上。血珠顺着叶片滚落,在沾满晨露的草尖上坠成小小的血珠,像一颗颗凝固的泪。后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