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栖云居。
她迷迷糊糊地被李德裕牵着小跑着回到马车上。
两个人从马车上一路痴缠着回到李宅。
家翁和兄嫂都赏灯未归。
她又被吻得手脚发软,李德裕就从府门口一路抱着她回到卧房。
屋内暖意融融,熏炉里苏合香宁神的幽韵早已被另一种更炽热、更私密的气息取代。
拔步床榻的百子千孙锦被上,人影交叠,急促的喘息与低吟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将两人紧紧缠绕。
“别怕,绰绰,交给我……”
滚烫的唇密密地落在她的额头、眼睑、鼻尖、樱唇,温柔而坚定地引导着她放松。
刘绰睁开迷蒙的水眸,望进他那双深不见底、此刻燃烧着惊人火焰的眼中。
那里清晰地映着她情动迷离、面若桃花的模样。
这就是真正的“夫妻一体”么?
“二郎……”她攀附着他宽阔厚实的脊背,声音断断续续。
“娘子,唤我夫君!”
“夫君……”
她的呼唤如同最烈的助燃剂。
滚烫的汗水顺着两人紧贴的肌肤滑落,拔步床吱呀吱呀,交织出这夜色里最原始也最动人的乐章。
……
汗水浸湿了鬓发,黏腻地贴在脸颊。
“娘子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,带着事后的慵懒餍足。
刘绰软软地依偎在他汗湿的胸膛上,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,“嗯?”
“方才,觉得……如何?”
有力的心跳声,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膜。
眼尾还泛着动情的红晕,身体的余韵尚未完全平息,听到他的问话,她微微抬眸,水光潋滟的眸子对上他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的眼睛。
“臭不要脸,这种事哪有直接问的?”
他好意思问,她都不好意思答。
“我想知道,娘子告诉我嘛!”
刘绰惊讶极了,这家伙是在撒娇吗?
这还是刚才那个勇猛似野兽的家伙吗?
她唇角弯起一个极小的、带着点促狭的弧度:“夫君……”
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感受到他拥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分。
“……博.大.精.深.势.大.力.沉。”
李二先是一愣,随即眼底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和被极致肯定的骄傲!
那点忐忑彻底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得意和爱意。
他猛地低头,狠狠吻住她莹润饱满的唇:“娘子满意就好!”
“唔……轻点……”刘绰被他吻得喘不过气,笑着推他。
男人这才稍稍退开,鼻尖蹭着她的,低沉的笑声震动胸膛,带着一种恶劣的、得逞的愉悦,“这词......还能这样用?”
“怎么不能?其实刚才,我还想到了一个词......”
她才不要因为害羞就什么感受都不说。这种事有交流才能更享受。
“什么词?说来听听?”他玩着她的手指,紧追不放。
刘绰爬起来看着他,捏着他的脸颊坏笑:“夫.妻.一.体......”
说完就红着脸趴到了他胸口…
两个人在一起久了,早已熟悉彼此的语气和用词习惯。
这话李德裕几乎秒懂。
他猛地翻身,再次将她压住,“娘子……”
刘绰惊呼一声,“干什么?”
“为夫……还想夫妻一体…”
刘绰笑着捶他。
很快,榻上的百子千孙锦被就被蹂躏得不成形状。
这一次只有极致的愉悦。
浮浮沉沉间,她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美剧,心底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