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里工地上打工了,她妈也去工地上帮忙烧饭了,家里伢儿现在都放我们那儿。”
曲四侯算是村里比较知名的人物,在外面比较吃得开,经常能组织村里的劳力去外面干活儿。
张婶:“那你们该喊辆车的,不能这么把伢儿推回来,路上被人看到了,到时候村里传闲话。桂英婶子,你就对外说,英子这次是中暑了,没其它问题。”
崔桂英看向李维汉,李维汉眉头皱成了“川”。
有些特殊的病,要是得了,说亲时会很难办。
赵毅这会儿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,他赵少爷虽说自幼久病成医,但可从来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。
张婶:“眼瞅着离高考都没几天了,英侯这样,不会耽搁考试吧?”
崔桂英:“可不是,我和她爷一路上也是担心这个,我们家英侯读书是下大力气的,天天晚睡早起,要是因为这个没能考试,多造孽哦。”
张婶:“是啊,你们老李家这代是有读书种子的,小远侯不就得了状元么,他姐姐肯定也不会考得差哩。”
咦?
赵毅原本往前走的步伐,很自然地开始倒退。
一直退到板车边,瞧着躺在上面还不省人事的英子,伸手搭上脉。
没办法,赵少爷自幼饱受病痛折磨,感同身受之下,就见不得世人受疾患之苦,向来秉持着一颗悬壶济世之心。
三人齐齐看向赵毅的动作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主要是赵毅面容形象太好,不像在耍流氓,而且这把脉动作,很是专业。
收回手,赵毅走到小卖部柜台前,从那里拿了一盒针。
赵毅自己的银针不在身上,但这种普通针也够用了,开封,抽出三根,在指尖摩挲,针尖滚烫的同时还流转出微弱的光泽。
“你这是要……”
崔桂英上前,没直接阻拦,但脸上也挂着不安。
李维汉抓住老伴的手,将其拉住,然后自己上前,对赵毅问道:
“小伙子,你会看病?”
“我是姓李……咳,放心,我是小远……小远齁的朋友。”
张婶:“你不是做杂技……”
赵毅:“走南闯北,会点江湖偏门。”
不再等待,赵毅直接施针。
连续三根针下去后,赵毅指尖对着它们写意一弹。
“嗡!”“嗡!”“嗡!”
三声蚊响。
英子睁开眼,侧过身,吐出一口浓血。
紧接着,她开始喘气,目光疑惑地扫向四周,这是真清醒过来了。
李维汉、崔桂英包括张婶,全部凑上前惊喜地查看。
“不是癫痫,是思虑过重、燥火郁结,再加上近期天气热,嗯……就当是急火攻心吧。
找三十年以上的老井,自井壁上刮取苔藓,早中晚堵住鼻孔一个小时;再弄点鸭血、猪血……最好是鸡血,要是凉拌吃不下,就炒个豆腐什么的,每天一海碗,吃下去。”
崔桂英一边记一边问道:“这样病就好了?”
赵毅:“会加重病情,但这些天人会比较亢奋,精神头比较好,她是要高考的,差不多等考完试后的暑假里,会生一场大病,在床上躺一个月。年轻,身体底子好,问题不大,能养回来。”
崔桂英惊愕地看向李维汉,这“血药”吃了,病情还要加重?
英子坚定道:“我要高考,我要考试。”
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可对英子来说,要是高考没考好,她的身体将永远留在村里。
崔桂英和李维汉将英子搀扶起来,检查孩子身体并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。
等处理好,打算去感谢赵毅同时邀请人家回家吃顿饭时,却发现赵毅已没了人影。
张婶小卖部柜台上,还有一盒开封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