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,质子不质子又有何妨?若是大禹众生能有个好年头,粉身碎骨也当为我大禹铸栋梁。”
这话下来,金淼嘴角上扬,“夫君来为我掀盖头。”
子书长青如若石化,久久不敢动弹,匹夫无能,怎敢触佳人?
却不料,金淼却已走到了子书长青身旁。
子书长青抬头,透过垂帘与红纱,见到了佳人的面容,他竟可耻地咽了口唾沫,又紧闭双眼,“姑娘莫要再试探,待到明日去仙庭,姑娘修行去便是,我自会闭关,不碍姑娘的事,只盼偶尔能回来见见族人。”
他双目紧闭,面上却觉冰凉柔软的触感。
他腿上一沉,香风扑鼻,不得不睁开眼。
这一刻,子书长青迷了神,七万岁的他如若痴傻了一般,呆呆地凝望着眼前那双似容纳了漫天星辰的双眼。
天底下,怎有如此绝美的人,如此温润的唇?
金淼看着眼前的呆子,她笑道:“我前来时,也有满心的不甘。倒不是因为要与夫君联姻,而是不满仙庭的算计。但一路走来,也早有刺探夫君的底细作风。夫君品行优良,禹皇朝大公子身,从未惰怠,我也揣测过夫君是装的,但人装一辈子,也成了真,况且夫君真不是装。”
“于是我欢喜,只因我等质子,终归逃不了仙庭的算计。我终归会成为工具,去联姻其他质子,或许是阴险小人,或许是野心勃勃的恶徒,但到了这洞房中,我所有的顾虑烟消云散。”
“姑娘...”子书长青刚开口。
却被金淼细指置于双唇之中捂住,金淼眸有秋水,“既然可以是他人,为何不能是夫君?夫君之虑,我已知晓。我凰族有教,若寿到了头,我金淼自会守寡终生。若是修行,我为质子,也不管苍生如何,怎样都是修行,夫君误不了我。”
子书长青怔怔然望着金淼的双眸。
“此情可令时光为证,你我皆于苦海,何不苦中作乐,于岁月之中相伴?”金淼之笑,星辰与皎月皆显黯淡。
......
窗纱之内人影交融,烛台焰火长明,囍字愈发红艳。
院外。
仙庭侍从身着银甲护卫,却显得格外慵懒。
侍从两人,一人靠在入口墙边儿上,双手抱着长枪于胸,抬头望月。
这侍从银盔下,竟显出一张格外英俊又白皙异常的面容,望月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忍,叹道:“好一对苦命人。”
“得了吧,李天一。”
一侍从干脆坐在地上,转头看向伪装成侍从,惆怅的李天一,翻了个白眼,“这世道的苦命人多了去了,这还不是禹皇自己选的?非要去和仙庭联姻,非要去搞什么四方帝国同盟?”
这侍从纳戒一闪,一酒葫芦到了手中,猛灌了一口,哈了口酒气。
他也抬头望月,那双眼睛似蕴悠久岁月,“本仙度红尘,唉,怎么也说这种虚伪冷血的话?杀人罢了,管他是什么样的人,到了这年头,也没什么是非对错,也只剩立场咯。”
李天一揉了揉脸,这望仙的夜风真凉人。
红尘仙站起身来,“你这身体,融好了巫族的肉身,等会儿别留手。只有这两位死了,死在联姻的时候,才能搅浑天下这一汪浑水。”
祂操弄着手里的纳戒,忽然问道:“你们姓李的以前不是这么办事儿的,李大龙那厮同意你们这么干吗?再说,人家禹皇之前对你们挺好的。”
红尘仙的问题实在太多。
多到让李天一心情烦躁,他干脆让体内本命灵宝七十二玄法神韵符在这夜色里添了暗红之色。
当神韵符自院子上空升起。
李天一转身进入了屋内,望着窗外、门前张贴的‘囍’字,他的面容渐冷,双目再无情感,只剩灰白。
“禹皇走错了路,他若怨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