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肩膀都在颤。
林国栋坐在主位上,端着搪瓷缸喝干最后一口酒,酒液滑过喉咙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,“砰” 的一声,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,屋里的喧闹声瞬间小了些。
“爸,您慢着点。” 林墨轩赶紧递过茶杯。
林国栋摆摆手,看着儿子给苏青玉夹菜的小心模样,嘴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。
这小子打小就闷,跟个闷葫芦似的,也就在青玉面前才有几分活气。
他想起当年在战场上,硝烟把天都染成了血色,战友们蜷缩在战壕里,冻得手指发僵,却还在憧憬胜利后的日子。
“等胜利了,” 老班长啃着冻硬的窝头,牙齿咬得咯吱响,“我要盖间大瓦房,让俺媳妇孩子不用再睡土炕。”
旁边的新兵蛋子接话:“我就想天天能吃上白面馒头,管够!”
林国栋当时没说话,只是望着漫天炮火,心里默默想着,要让家家户户都能这样,围在暖炉旁吃饭,不用再担心炮弹,不用再挨饿受冻。
如今看着眼前这光景,他心里那块悬了多年的石头,总算落了地,稳稳当当的,踏实得很。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起初是细碎的雪粒,后来变成了鹅毛大雪,纷纷扬扬地飘着,把胡同里的青砖路盖得严严实实,像铺了层厚厚的棉絮。
屋檐下的冰棱越垂越长,晶莹剔透的,在雪光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。
可这屋里的暖意,却像是能漫出去似的,顺着门缝,顺着窗棂,融进这漫天风雪里。
炉上的水壶 “呜呜” 地响起来,白汽从壶嘴喷涌而出,氤氲了半面窗户,给这寒冬,添了点实实在在的热乎气。
饭桌上少了个熟悉的身影。
李芳华昨天就坐火车回苏市了,她就读的学校开学早,临走时还扒着门框,恋恋不舍地望着桌上的锅包肉,嘟囔着说等放假回来一定要吃个够。
苏青靡当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塞给她一包用牛皮纸包好的糖蒜,让她路上解闷。
谁都没料到,这短暂的分别,竟藏着一场风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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