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你一直在逃避,可在你心里深处,一定也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。不然,你又何必费心学习隔音阵?你完全可以在其他人面前与我划清界限。”
车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,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。
安长卿扭过头,也放弃了挣扎,拒绝交流。
真是一块不肯松动的寒冰啊,但是,你却不知,你的深处,早已化成了春水。
顾永泽松开手,忽然解开衣襟,左肩狰狞的剑伤裹着冰晶,在日光下泛着幽蓝:“你捅我的那一剑,我还保留着。”
安长卿指尖微动,瞳孔颤动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,依旧没有看他:"自残的把戏很拙劣。"
“你摸摸看。”
顾永泽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伤口上,冰灵力顺着指尖窜入她掌心,就像婴孩找回了母亲般亲昵,冰凉的气息却像是岩浆般滚烫,让安长卿的指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顾永泽自然感受到了那丝颤抖,他唇角的笑多了几分。
“为什么要回避你的情感,你看着我,安长卿,我不信你两眼空空。”
渴求的语气撩动着安长卿的心弦,安长卿的心跳乱了。
是因为什么?
是因为手上的触感?
还是那晚那个荒唐的吻?
亦或者是更久之前,在病床上的对视,是在哭泣时他沉默的身影,是将死时那个帮了自己的笑颜?
安长卿不知道,她也不想知道。
自己现在不应该拥有这些无用的情感,以后也不该。
顾永泽握着她的手,放到了那疯狂跳动的心脏上,眼中的光芒愈发炽热:
“你听听,这寂静之中,唯一的声音就是我们两颗心同频的震动。它在诉说着真相,即便你的理智想要否认,可你的身体,你的心跳,它们都为我沦陷了。”
荒谬,可笑,
此时此刻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,自己的心怎么会为他沦陷?
“我……”
安长卿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辩解,可到嘴边的话却一个滚烫的唇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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