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想听见他们说话……可他们只是想让我们,别再难过了。”他低声说道。
韩松看着手机上林晚舟发来的消息:“暴雨预警,今晚别出门。”他笑了笑,拿起一件雨衣,走出了门。
他要重返第一代“信封分解器”遗址,那里,也许藏着这一切的答案。
“但愿这次,别再下雨了……”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,低声说道。
韩松顶着瓢泼大雨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“信封分解器”遗址赶。
这雨,跟不要钱似的,往人脸上猛抽,他心里也直犯嘀咕:“这鬼天气,真就打算把地球当浴缸使了?”
等他到了地儿,直接傻眼。
哪还有什么厂区?
全被紫脉草给淹了,绿得发黑的一大片,硬生生把这儿整成一碗巨型“抹茶冰沙”。
更邪门的是,这地形还低洼,雨水全汇聚到这儿,形成一个天然水池子。
韩松伸手接了一滴从草叶上滑落的雨珠,送到嘴边尝了尝——我去,咸的!
那味道,跟眼泪一模一样。
他赶紧掏出手机,调出气象站的内部数据,好家伙,这片区域的降雨ph值,已经连续三年向人体泪液无限靠拢了!
他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雨水糊了他一脸,也洗不掉他心里的震惊。
“你们连哭的方式,都学得这么像。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就在这时,远方山巅亮起一点微弱的火光。
陈砚正站在风雨中,点燃最后一支蜡烛。
火光摇曳,照亮了脚下起伏的草原。
那哪里是草原啊,分明是大地在无声啜泣之后,终于学会了如何,自己擦干脸……
他缓缓起身,面对着远方连绵的山脉,喃喃自语道“该结束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