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朝着苏瑾越游越近，周遭开始出现规则坍塌般的扭曲。

高空那枚符文也越发耀眼，有无法名述的意志开始传达。

“不符合神话境最低标准。”

“不曾得到五行本源之神或其后代认可。”

“不曾通过最终考核试炼。”

“不曾将明极镇狱诀修行到神话巅峰……”

“不曾……”

“不曾……”

“不曾……”

……

“但，符合最终继承标准！”

她抽烟、喝酒、纹身、滥交，但她是个好女孩。

这是舔狗的宣言。

苏瑾什么都不符合，但苏瑾达到了继承标准，这是穹顶之上那枚符文的宣言。

那符文自不是什么舔狗。

却因上一代的更新，应天道不再只是单纯的机械化天道，而有了人性的意志，有了多维的考核标准，有了直达本质的认知水准。

眼前这个候选人，便已然超标。

无论是本源、灵魂、实力亦或是意志。

而更逆天的，是此人的性之修行。

且这些，并不都是“系统”带来的，更有那一世又一世的人生经验，与一世又一世对本心的坚持。

“苏……瑾……

我觉得接下来会很危险。”

苏瑾认真看向那两条朝他游来的巨鱼。

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他并不知晓，冥冥中却似得到了指引，知道自己该要如何面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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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，却传来一道清冷又磁性的声音。

很好听，很御姐，又带着些似曾相识。

却不再是称自己做“苏”，而是有些见外的，直呼了他本名。

苏瑾回头，视线习惯性下移，却又中途止住。

所见场景有些意外，却又不是那么意外。

……

眼前女子与苏瑾近乎等高，这身高便有些夸张。

曲段却极为玲珑。

绝不是瘦枝硕果，却丰腴的恰到好处，硕果也硕得极为妥帖，幅度惊人竟无半分累赘之感

扎成小丸子头的短发此刻已然披散，成了如瀑般垂落的青丝，随风轻摆。

她面容依稀间依旧瞧得出是六儿模样，却又清冷而凌冽，似含着近乎无情的理智，又带着无法摆脱的纠结。

眉眼透出煞气高傲且霸道，亦有克制不住的依赖。

窈窕身形之上，玄色鳞片有限，勉强遮住要害部位，却是比不遮更要人老命……

如今这灭世母皇才称得上“母皇”二字。

她纠结着，凝眉看向苏瑾，劝说着：“别让那两条鱼过来，这是我的责任，是我该做的事，本该是我一个人的……”

她似想起了很多东西，关键处却又如何都记不起半点。

她踏步，欲挡在苏瑾前面，威仪万方间有不容置疑的霸气。

亦带着近乎赴死般的从容。

这一刻，她似有所感。

所谓取回自己的力量，所谓的灭世母皇，所谓的使命。

这些都是陷阱，或者说，是她自出生起，不管愿不愿意便已担起的责任。

这一刻，六六不知为何，想起了她的娘。

虽然，她依旧记不起有关娘亲的任何事。

她的身形再次慢慢变化，下半身成了蛇形，上半身却依旧是人形模样。

她抬头，看向那玄妙符文。

她远眺，看向那越来越近的两条巨鱼。

她咬咬唇，周身五行之力暴涨，却不是正统的五行之力，而属五行之恶。

兵灾，凶殖，烬灭，恶壤！

而最为浓郁，亦最为纯粹的，则是水系之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