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顾经年有所关联。
“那沃民在何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顾经年道:“她没来找我,只怕已经被旁人捉走了。”
“不是你藏起来了?”
“我如何藏?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。”
顾继祖既不知顾经年与缨摇之间的关系,便不认为顾经年有包庇缨摇的理由。
“所以呢?我们交不出沃民,禇丹青要如何?”
“我不知他要如何,只是提醒你。他本事不俗,能创建君子社,炼术一道,恐已独步天下……”
“拿下他。”
顾继祖很果断,径直出言,打断了顾经年的话,又道:“我知道你说这些的心思,就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他,无妨,我是你长兄,可以这么做。”
“是。”顾经年承认道:“我有这个心思。”
“不重要。”顾继祖眼神中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,道:“我不会与一个药师谈条件。拿下他,让他选择为我做事,或死。”
“你在家里待得太久了,小觑了他。”顾经年道:“他与我一样能自愈,或许还有其它本事,手底下还有各种异人,与相府以及开平司指挥使关系匪浅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顾继祖道:“当年灭越一战,多少异人折在骁毅军手中。”
“打算如何做?”
“大部分异类都怕火。”顾继祖自语了一句,道:“拿地图来。”
不一会儿,一个老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,双手捧着一份地图,展开在顾继祖面前。
顾继祖专注地看着,寻找着去往居塞城路上最适合的设伏之处。
顾经年看着他那沉毅的面容,有一瞬间竟感受到了他的可靠,感受到了顾家的庇护。
但很快,顾经年便清醒过来,没有所谓的可靠与庇护,他在他眼里,只是一个药材而已。
四天后的清晨,汋阳城的西北城门刚被打开,顾继祖出塞的队伍便缓缓出了城。
过了汋水,坐在马车上的顾继祖掀开车帘,看向天空,喃喃道:“太多鸟儿跟着了。”
与他同坐一个车厢的麻师连忙道:“公子,那是笼人的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马车外,顾经年策马而行,抬头看着那些掠过的鸟儿,反而感到安心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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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辆大马车载着家当,缓缓出了城门。
最前方,老黑赶着车,回头看了一眼,有些担忧起来。
“掌柜的,车太重了,这么慢,怕是赶不上顾家的队伍。”
凤娘坐在两个箱子上,膝盖上还摆着一张琴。
她手指偶尔在琴弦上一挑,发出突兀的响声,嘴里漫不经心道:“不急,他们也走不快。”
“我就不明白,出门办趟差,怎要带这么多物件。”
“怎么?”凤娘问道:“不带这些,我用什么,你们吃什么?”
老黑挠了挠头。
他本想说,以往凤娘办差都是独自飞过去,如今却要把他们都带上,瓦舍里的生意也不知该怎么办。
但害怕被骂,他还是住了嘴。
马车就这样慢吞吞地走了一日,天黑时还没赶到驿站。
凤娘招来鸟儿,听它们叽叽喳喳了一会,道:“顾家没走多远,就在前面十余里的驿馆。我们就不跟去了,在官道边宿一晚吧。”
一群赔钱货难得到野外来,也不嫌风餐露宿,欢快地把篷布搭起来,嘴里喋喋不休的。
“不用演杂技真好啊。”
“这也没人,直接喷火吧。”
“高长竿,要不你去驿馆拿点吃的过来?北衙上次说,不许在汋京偷东西,这里可不是汋京。”
“好!”
高长竿于是闭上眼,准备瞬间移走。
然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