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没人敢质疑。
走出喧嚣的牌室,夜晚微凉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。
那令人窒息的奉承感终于消散。
他走向车库,对跟在身后的小安加里吩咐:“开辆巴吉车(沙漠越野车)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“殿下,安全……”
小安加里脸都绿了。
他很想说,小祖宗,你特么的是为啥躺了七年心里没点数?
“放心,我保证不乱来,你也可以带几个人在后面跟着。”
小安加里沉默了几秒,还是躬身应下。
好吧,也不能不让这位小祖宗一辈子都不开车吧?
几分钟后,一辆线条狂野、轮胎巨大的沙漠巴吉车咆哮着冲出车库,一头扎进机场外围无垠的沙海。
强劲的动力驱动着车身,在松软的沙丘上如履平地。
瓦立德猛打方向盘,巴吉车发出刺耳的咆哮,近乎垂直地冲上高高的沙丘,又在丘顶短暂悬停,接着失重般俯冲而下!
巨大的惯性将人死死压在座椅上,黄沙飞扬,糊满了前挡风玻璃,又被雨刮器粗暴地扫开。
引擎的嘶吼、轮胎卷动沙砾的轰鸣、身体承受G力的拉扯感,交织成一种原始而刺激的乐章。
黄毛很快乐。
不过,他心里依然有些烦闷。
真他娘的怪了,上辈子穷得吃土时总觉得有钱就能解决世间一切烦恼。
现在倒好,老子可是神豪中的神豪,钱多到能填平红海。
结果该烦还是烦!
他苦笑了一下,晃了晃脑子里的水,觉得自己就是犯贱。
小安加里驾驶着道奇Ram皮卡,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,在沙海中犁出另一道车辙。
瓦立德驾驶着巴吉车,如同沙漠中的精灵,肆意翻越着一个又一个沙丘。
月光如水银泻地,将起伏的沙海染成一片朦胧的银白。
当他再次冲上一个大型沙丘的顶端时,车灯的光柱骤然捕捉到不远处,一辆巴吉车静静停在那里,如同蛰伏的巨兽。
一个人影靠着巨大的轮胎,坐在沙地上,像是在喝酒。
瓦立德心中好奇,熄了火,跳下车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。
靠近了才看清,是图尔基。
图尔基此刻却像个失意的旅人,看了他一眼,又仰头灌下一大口。
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的线条,带着明显的落寞和……不爽。
对,就是不爽,一种懒得掩饰的“别惹我”的气场。
瓦立德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,沙砾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袍子传来。
图尔基仿自顾自地又灌了一口酒,喉结滚动,发出轻微的吞咽声。
看着图尔基这明晃晃甩脸色的样子,瓦立德反而乐了。
他故意拖长了调子,带着点调侃:“哥——”
声音在寂静的沙漠里格外清晰,“真主在上,不能饮酒啊。何况您还是……飞行员?”
他指了指图尔基手上的酒瓶。
图尔基猛地转过头,月光下,他眼神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没说话,只是冷哼一声,将手里的酒瓶往瓦立德眼前用力一晃。
瓶身上的标签在月光下清晰可见:Lucky Saint——幸运圣徒。
“看清楚!”
图尔基的声音带着沙哑和一丝嘲讽,“无醇啤酒,酒精度<0.05%vol!符合飞行员标准!喝一瓶漱口都不够格!”
瓦立德眨了眨眼,目光在图尔基脚边一扫。
一个啤酒箱,里面还有十几瓶同款。
他也不客气,直接探手从箱子里